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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天降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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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最後應龍還是被朱砂拖著去了帝江的部落。部落的人們對於這個和小仙女朱砂一起來的男人十分的禮遇,盡管他一整天都冷著一張臉跟在朱砂的身後不肯理會人。

應龍很是不解的看著和一群小孩子玩成一團的朱砂,不解她身為神女怎麽會這麽喜歡和普通的人類親近。就是當初的女媧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情形。同時對朱砂跟這些外人在一起卻比跟自己在一起還快樂感到分外不悅。特別是看到那些不知死活的凡人小子圍著朱砂獻殷勤,應龍萬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想要嗜血的欲望。如果不是還記得朱砂說過她很喜歡這些人,並且深刻的知道如果他傷了這些脆弱的人類朱砂絕對會使勁的哭給他看,應龍絕對會用最簡單的法子解決點眼前這些讓自己心煩不已的人類。可惜他現在只能看著。

回頭瞥了一眼另一邊那一對情深意切的夫妻,應龍覺得更加刺眼,朱砂從來沒有對他像西陵氏對帝江那麽溫柔過。現在應龍對帝江倒是沒有什麽敵意了,所以帝江過來邀請他一起去喝酒原本想拒絕的應龍看了一眼不遠處眼裏根本就沒有他的朱砂,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你和你妻子感情很好?”喝了一會酒,帝江稍微有些醉態了,隨性的倒在一邊的草地上,應龍坐在一邊沒什麽感覺的往嘴裏倒酒。這些普通的酒在他喝來和白水差不了多少,想要喝醉那是不可能的。

帝江瞇著眼睛點頭道:“那當然,她是我妻子嘛。我自然會對她很好,她也只對我好。”應龍瞇眼,妻子?如果他娶了朱砂做妻子,她就會只看他一個人了嗎?

帝江興致勃勃的撐著頭看著他笑道:“你喜歡朱砂妹妹對不對?”應龍不悅的皺眉,“朱砂比你年齡大。”帝江不在意的擺擺手,“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應龍想了想道:“應該是吧,不過朱砂好像不是像你妻子喜歡你那麽喜歡我。”帝江搖頭,“我是不太懂你們這些神仙的感情啦,不過你們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要做夫妻的模樣。朱砂還小,大約是不懂得...你...嗯,好像也不懂這些。”

“夫妻應該什麽樣子?”應龍的確不懂。應該說他數萬年的生命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夫妻這個詞匯。

帝江抓抓頭,有些苦惱的道:“這個啊...我也說不好。我們凡人生命很短暫,所以我覺得有什麽事情想做就一定要趕緊做了。就像當初我喜歡我老婆,所以就看點把她娶回來了......”帝江又陸陸續續說了一些他們夫妻相處之道,最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應龍看了一眼臥在草地上一身酒氣的帝江,眼神清晰的站起身轉身離去。完全沒有考慮帝江會不會著涼的問題。

回去找到朱砂,她正在和一群部落的女人一起學著編織麻布。應龍默默地想著帝江說的話,想做什麽就趕緊做了,慢慢的往朱砂跟前走去。應龍還沒走近朱砂就感覺到他的存在了,沒辦法,龍神大人的存在感絕對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相比的。朱砂轉身笑吟吟地看著他,“應龍,你回來了。耶?帝江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怎麽沒有一起回來?”皺皺眉,應龍覺得一點也不喜歡從她嘴裏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走到朱砂面前,在她錯愕的眼光下將她攬入懷中,然後重重的吻了下去。在一邊的眾人先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得一呆,然後紛紛叫起好來。這些單純的人們心中,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就應該在一起,年輕人嘛,熱情一點又有什麽關系?

等到應龍終於放開懷裏的人兒,朱砂早就面色緋紅,就是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太久沒換氣的原因,也顧不得看別人是什麽表情了,一把推開應龍轉身消失在眾人面前,也忘了這般突然消失會嚇壞多少凡人。應龍心情絕佳的露出個難得的笑容,深覺帝江的話果然沒錯,想做的事情就要趕緊做了啊。也不管後面的人了,自己也消失在空氣中追著朱砂的方向去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覷,半天才有人嘆道:“朱砂果然是天上的神仙啊。”有幾個暗暗對朱砂傾慕不已的青年人也只能暗自傷神的收回自己有些破碎的心了。朱砂是神仙,他們這些凡人卻是萬萬配不上的,何況她已經有了應龍那麽優秀的男子,怎麽還看得上他們呢?

應龍並沒有費勁找朱砂,因為她回回夢幽谷了。看到應龍出現在自己面前,朱砂下的猛的往後退了好幾大步,瞪著他,“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親我?”應龍挑眉,“我為什麽不能?”朱砂倒抽了一口氣,眼睛瞪得更圓了,“你...你太過分啦!西陵姐姐說只有我丈夫才能親我!”以為她是什麽都不懂得笨蛋嗎?她可是跟西陵姐姐學了很多東西!應龍小笑的十分愉悅,“你有這個認知就好。我——就是你的丈夫。”

“胡扯!拜過天地成過親才算丈夫!”

“用不著,天地敢讓本尊拜?”應龍斜眼睨她。朱砂哪裏甩他,西陵姐姐說應龍是壞人,趁她不懂事拐她和他一起住,哪有沒成親的女兒家和男人住在一起的?嗯...其實和應龍住在一起也不錯啦,她跟別人又不熟。但是現在他又想拐她不成親就想做她丈夫,果然是個壞人!應龍無奈的撫額,“好吧,現在就拜!”應龍行動十分幹脆的拉著朱砂跪在草地上,磕了三個頭。大地忍不住抖了一抖,頭上的晴天也忍不住晃了一晃。九重天外的天地帝俊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想著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朱砂呆呆的看著應龍,應龍盯著她不放,“該你了。”

該...該我了?朱砂楞楞的在不自覺的情況下也拜了三拜,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這麽容易完成了自己的婚禮。嗚嗚...西陵姐姐說得熱鬧的婚禮呢?好看的嫁衣呢?容不得她多想,應龍十分心滿意足的抱起他的新娘往小屋裏走去,既然小不點這麽明白婚禮的過程和步驟,想必也知道婚禮最後還有一個必不可少的步驟叫做洞房花燭夜吧?

百裏外的部落裏,西陵氏扶著已經很大的肚子想著下次朱砂妹妹來了應該跟她講一講關於人倫之理的事情了。免得等到她成親的時候才被嚇到。

。。。。。。。。(我是河蟹來襲的分界線)。。。。。。。。。。。。。。。。

嗚嗚嗚......她被應龍欺負啦,應龍是壞人!屋裏,朱砂小朋友哭的好不傷心。應龍聽的十分心疼加頭疼。明明昨天還好好地啊,難道是他弄疼她了?

“好了好了,小不點,不哭了......”龍神大人這輩子第一次安慰人,不過很明顯慘遭踢鐵板。朱砂哭的更加傷心,睜著淚水盈盈的眼睛指控,“你欺負我!”應龍無奈的撫額,“我哪裏欺負你了?”見他不承認,朱砂哇的一聲哭的更加響亮了。應龍無奈的只能認輸,將她摟進懷裏細聲安慰,“好好好,是我欺負你我是大壞蛋好不好?再哭就變成醜八怪了。”朱砂眨眨眼睛,看著他一臉懺悔的模樣,“那...你以後不能欺負我了。”

“這個...好像有點困難。”事實上這根本不可能。

聽到自己還要被他欺負,朱砂小嘴一扁,眼看又要哭了。應龍頭痛至極,不能打不能罵不能吼說不聽,女人果然是最難搞的生物,特別是一個讓你喜歡的女人。無奈的長嘆一聲,抱起朱砂離開了幽谷,轉眼間已經到了帝江的部落,將朱砂丟給西陵氏,丟下一句跟她講講什麽叫洞房花燭,再次消失在眾人面前。

經過西陵氏的多方講解,朱砂終於肯相信應龍沒有欺負她了,那本來就是夫妻應該會做的事。但是西陵氏對於應龍如此草率的辦理兩人的婚事頗有微詞。說要熱熱鬧鬧的給兩人辦一個婚禮。不過被應龍拒絕了。其實天上的帝俊大人也想拒絕龍神大人再拜天地,畢竟他被拜了那幾拜之後頭痛了三天。朱砂倒是無所謂,他其實就是比較好奇婚禮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既然西陵姐姐說他們拜過天地進過洞房就已經算是夫妻了,而應龍又不喜歡再辦一次婚禮,那就不要好了。以後部落裏有人成親她再來看也是一樣的。

應龍以為這樣一來自己的人生應該平順了,事實上剛開始也真的是那樣。慢慢的長大的朱砂情竇初開,望著應龍的眼光終於多了一些情誼,應龍十分滿意,但是很快的又出問題了。西陵氏生的寶貝兒子滿月的時候發現朱砂懷孕了。然後朱砂每天沒事就盯著自己的肚子想象著寶寶的樣子,又把應龍甩在一邊了。

應龍無奈的掰過她的小臉看著自己,”別看了,你在怎麽看他也不可能現在蹦出來叫你娘親的。”神之子怎麽可能和人一樣十月懷胎就會瓜熟蒂落。朱砂皺眉,“那要什麽時候?西陵姐姐只懷了十個月,咱們這個都三年了。”應龍撫著下巴想了想,“不知道,大概看他什麽時候高興了就會出來。”他說的是實話,他不是被生下來的,之前也從來沒有和誰生過孩子,也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會出生。聽說東海那些小龍生小娃娃要幾十年,希望他們這個不會那麽久,不過...說不定會更久,應龍有些不確定的想著。

白溪知道朱砂懷孕的消息的時候一不小心毀了大地上的一座山,高大的山峰倒塌進不遠處的大河裏,天降暴雨,河流堵塞,大地上民不聊生。

此時白溪卻沒有功夫去管這些,她正在回夢幽谷恨恨的望著屋裏溫馨和諧的一幕。果然不該管什麽女媧之責,她不過去參加了一次天界的宴會,順便處理幾件小事,沒想到一回來龍神大人已經被朱砂這個小賤人勾引走了,還懷了孩子!屋裏的坐在朱砂身後環著她的腰靠在一起的應龍感覺到一絲殺氣,冷然的挑眉,回頭看了外面進不來的白溪一眼,一道龍氣迸出,白溪悶哼一聲一絲血腥味用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一擡頭就看到應龍帶著警告的目光。朱砂心中暗恨,卻也清楚自己沒有和應龍抗衡的實力,只能含恨而去。

哄著朱砂睡著了,應龍才起身出門,看了一眼在門外飛舞著的蝴蝶,那是朱砂給西陵氏用來傳信的。淡淡的掃了它一眼,一擡手蝴蝶在火光中化為灰燼。人類的劫數就應該靠人類自己度過。他們犯不著去多管閑事。

這日,應龍離開幽谷前往西方昆侖瑤池采摘靈草為朱砂調理身子。這個孩子消耗的營養十分驚人,朱砂本身的法力並不夠支撐到孩子身下來為止,看著朱砂日漸消瘦的模樣,應龍開始後悔讓她現在身孩子了。

朱砂見應龍離開,便也離開了小屋到西邊散步,這段時間應龍老是不讓她出門,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悶悶地,有的時候還有些鈍鈍的痛,總覺得似乎出了什麽事。

“朱砂。”白溪在身後叫她,朱砂看了白溪一眼,直覺的不喜歡她,皺了皺眉沒有說話。白溪看著她柔聲道:“朱砂,我有事要請你幫忙。”

“什麽事?”

“最近人間大地出了大事,名不聊生。我一個人兼顧不了。我希望同為女媧後人的你助我一臂之力。”朱砂咬著唇道:“出了什麽事?”白溪輕嘆一身,憐憫的道:“人間連綿暴雨,如今整個人家大地都成為一片汪洋了。”朱砂道:“我請應龍幫你。”不是她小氣不願幫忙。而是她知道自己又幾斤幾兩。而且又有了孩子,更幫不上什麽忙了。

白溪搖頭道:“沒用的,我已經找過龍神大人了。先不說龍神大人天性冷漠絕不會插手人家的事情。就說現在,龍神大人去了昆侖瑤池,你可知道那是什麽地方?”朱砂點頭,“應龍說昆侖是盤古之神誕生的地方。瑤池是神州以西靈氣最盛的地方。”

白溪點頭道:“沒想到你也知道。昆侖瑤池是人間仙靈之源,守護在那裏的是上古四大兇獸饕餮,渾沌,窮奇和梼杌。他們雖然及不上龍神大人,但是四只一起卻也不能小覷。何況,昆侖乃屬仙界,仙界一日人間一年。你說人家的百姓可有時間等這一年半載的?”

“這......”

白溪臉色一沈,水袖一揮一副人家慘狀的圖卷出現在她眼前,畫卷裏的人們在洪水中掙紮著哀嚎著,乞求著蒼天的幫助。其中還有一些她熟悉的人,西陵姐姐抱著才三歲的孩子在洪水中艱難的拉著人前進,帝江領著一些壯年人拼命地想要阻止洪水蔓延,但是區區人力怎麽可能阻擋的了滔滔洪水。不停地又震天的哭聲從畫卷裏傳來,聽的朱砂心口隱隱作痛。慢慢的伸手輕撫著自己的腹部,朱砂咬著唇道:“我跟你去。”

“不要去......”朱砂隱隱的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不要去...娘親不要不要娃娃......”朱砂眨了眨眼睛,看向白溪卻見她並沒有什麽表情,以為自己聽錯了。

“娘親...不要去...寶寶害怕......”

朱砂看了一眼那還飄在半空的畫卷,對白溪道:“走吧。”一只手輕輕安撫這腹中似乎動了幾下的娃娃,“寶寶是不是你在說話?別怕...娘親會保護你的......”

兩人駕著雲出現在空中,俯望神州,蒼茫地上哀鴻遍野。人們的哭叫聲直傳天宇,朱砂焦急的看著白溪,“不能幫什麽忙?”白溪道:“你法力不夠,只要驅散天上的雨雲不要讓雨再下就好了。我要在大地上開辟出新的河道讓水流進去不再到處蔓延。”

“知道了。”朱砂望望天際,摸摸寶寶咬著牙努力地回想應龍曾經教她的法術,“雲開雨散——!”

白溪站在一邊看著她冷冷一笑,飛向另一個方向。在大地上開辟河流,這樣移山倒海變換地形的能力她跟本就沒有,就是大地之母女媧做來也是勉強。

不知道是不是朱砂的法術真的有效,雨漸漸笑了。大地上,西陵氏擡頭看到空中的朱砂驚叫道:“是朱砂!”帝江也擡起頭,看著獨自一人在空中驅散烏雲的朱砂忍不住皺眉,記得聽朱砂說過她的法術學的並不好,而且還懷著身孕,真的沒問題嗎?

朱砂看著雨越來越小,欣慰的笑了笑,同時也感受到腹部開始隱隱作痛,朱砂開始著急了:寶寶......”可是看著大地上的人們,卻讓她無法救出放棄,只能不斷地施展法術驅散那些慢慢的還想要靠近的烏雲。寶寶...都是娘親不好......

“唔...好痛...寶寶...”

腹中的寶寶似乎感受到朱砂的痛苦,輕輕地動了動。娘親...快停下......

朱砂搖頭,下面到處是人類的屍體還有那一雙雙渴盼的眼睛,怎麽能停?一滴五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朱砂感覺到又一股不屬於她原本的力量沖出她的身體射向天宇,展出五色的光芒驅散了天際的烏雲、有一個淡淡的柔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孩子,辛苦你了。”然後慢慢消失。九霄之外雷聲滾滾,一道轟天巨雷直直的劈向雲端的人兒!

娘親——一聲龍吟,一道青色的龍氣卷住朱砂的身體,同她一起承受那逆天的後果。

朱砂的身體從雲端墜下。帝江等人驚叫著她的名字,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緩緩墜下。

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嘯從雲中傳來。轉眼間一條巨龍出現在空中接住了墜落的人兒,一擺尾將再次落下的巨雷掃回了天際。巨龍化成應龍落地手裏抱著臉色蒼白的朱砂神色難看至極。可惜手裏的人兒已經失去了生機。

娘親...娘親...父王......

一縷淡淡的龍氣在空中飄蕩著,發出嗚咽的哭聲。應龍沈著臉將它收入手中,抱起朱砂消失在眾人跟前。

龍神震怒,天地皆驚!

一夜之間天界從來晴空萬裏瑞氣千條的天宮整個被烏雲籠罩著。所有的靈草仙花全部枯死,神獸仙獸惶惶不安。小一點的神仙根本就不安出門,一出門就會被天空不時打下來的巨雷劈的魂飛魄散。

妖魔鬼界同樣的不好過。金烏被人一腳踢進了冥界,整個冥界一片光明魂飛魄散的鬼魂不計其數。烈烈龍氣蔓延了三界六道。所有的妖魔鬼怪惶惶不可終日,以為龍神大人終於要拿他們來填肚子了。

回夢幽谷裏

“呵呵呵,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平淡到詭異的笑聲讓白溪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龍神大人......”

應龍含笑看著眼前的女人,“女媧後人...真是非常不錯啊。不知道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的,女媧的覆活之力還能不能把你拼回來?”

“龍神大人,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救不了她。她的這句身體已經死了,連你都救不活的人,我怎麽救得活?我沒有騙你啊。”白溪恐慌的叫著,因為她知道,如果不能讓他相信她,這個男人真的會把她切碎的。

“女媧後人的血肉應該很補。正好暉兒現在需要力量。”草地上,坐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娃娃,只是有些怪異的是陽光從他身體裏穿透過來,他並不是一個實體的。

“不...我是大地之母!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不能?”應龍冷笑,“你是說我不能把你切成一片一片麽?你放心,你的肉我不會讓暉兒吃的。昆侖的幾只兇獸餓了幾萬年,我會把你切成四塊分給他們的。”一把刀出現在空中,鋒利的刀鋒在陽光下閃耀著寒光不斷地逼向地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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